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靠一款抗癌药,他成了四川新首富,身家1000亿
2025年9月,62岁的朱义凭借手中超过千亿市值的百利天恒股权,新晋为四川首富。这位平日里极少在公众面前露面的企业家,一下子被推到了聚光灯下。
就在两年前,百利天恒还只是一家市值不足百亿的“冷门企业”。2023年,公司以24.7元的发行价登陆科创板。
但此后短短两年半时间,百利天恒股价累计涨幅超过14倍,截至2025年9月16日收盘,其市值已达1433亿元。按持股比例74.35%计算,创始人朱义的身家达到1065亿元。
这一切的转变,源于一款名为iza-bren的抗癌新药。
01、从学者到商人
朱义1963年出生于四川南充的一个工厂大院。他的父亲是孤儿出身,从部 队转业后自学考上四川大学哲学系,母亲则是一位厂医。
1980年,在父亲的叮嘱下,朱义作为高分考生进入四川大学无线电专业学习。
但他满脑子都是陈景润的故事,理想是当科学家,所以后来他又考到复旦大学生物物理硕士专业。1987年毕业后,朱义进入华西医科大学基础医学院当老师,在微生物实验室钻研病毒学。
不过那个年代做研究不容易,一是项目资金匮乏,二是先进设备不足。看到一眼望到头的跟随式研发,朱义一度感到十分憋闷。
最终,他决定下海经商。朱义的想法很简单,那就是先赚钱,再搞科研。
此后几年,朱义揣着300元闯广西北海,从外贸、房地产行业挣到*桶金。“赚了钱还是想回制药行,这是老本行,更是牵挂。”朱义后来谈到。
于是1996年,朱义回到成都温江创办百利药业,主要研制化学仿制药和中成药。1998年,百利药业成功推出*仿制药——抗病毒的利巴韦林颗粒。
“那时带着弟弟妹妹跑市场。弟弟在济南住铁架床,冬天上露天厕所冻得脱不下裤子。当时没风投,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去挣钱。”朱义回忆道。
利巴韦林是百利天恒*款明星产品,但真正让它在业界站稳的是2003年非典。
当有专家说“病原体是支原体,用红霉素”时,受过病毒学训练的朱义却认为:“逻辑不对,更可能是病毒!”他当即让工厂24小时赶产抗病毒药新博林。
两周后香港中文大学证实是病毒感染,药企纷纷排队提货。朱义则立下规矩:“不让一个经理空手而归”,当年新博林销售额便突破1亿元。
02、毅然转型
虽然靠仿制药挣了不少钱,但朱义及时给自己“泼了一盆冷水”:“世界上只有两种药——创新药和其他”。在朱义看来,仿制药未来的利润将薄如刀片。
不过那时中国创新药还是荒原,没有明确定义,风投更是稀缺。但朱义不想等,2010年,他还是毅然带领百利天恒向创新药研发转型。
“历经多年在仿制药领域的深耕细作,公司在确保新产品研产销顺畅的同时,每年仍能稳健积累近1亿元的自由现金流,这为我们的创新药研发奠定了坚实的基础。”朱义后来表示。
一开始,朱义想在上海建研发中心,后来去美国考察时,发现*生物技术研发十几人就够,年成本约1000万美元,正好他们可以拿得出来。
于是2014年,百利天恒便在美国西雅图设立SystImmune公司,押注最前沿的双抗ADC。
创新药研发并非坦途。一是周期较长,二是失败的风险较大,三是需要大量资金支持。
从2017年开始,朱义开始从外部寻求资金支持,最终奥博资本和德福资本相继入局,这也是百利天恒2023年1月在科创板上市前,少有的两家一级市场投资人。
2021年是百利天恒的至暗时刻。那时BL-B01D1进入临床试验,此前融到的几亿元已经花光,朱义只能借短贷“赌研发”,资金链随时可能断裂。“甚至想过把公司卖了。”朱义后来谈到。
转机出现在2022年6月。
BL-B01D1剂量爬坡出*好数据,之后数据连超预期。朱义则每天*时间盯着患者数据,这场豪赌,他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。
03、一鸣惊人
2023年6月,在美国临床肿瘤学会年会上,百利天恒公布了BL-B01D1的临床数据,一时引发轰动。
当天,全球前20大药企里,有8家找上门,包括BMS。
谈判桌上,朱义抛出“不合常理”的底线:“不做单纯授权,要共同开发、共享商业化。”对方一开始觉得是“非分之想”,但看到数据硬、态度坚决,还有其他药企排队,才认真起来。
最终的84亿美元合作,成了全球ADC药物史*单分子交易:BMS付8亿首付,未来再补76亿的里程碑款,双方共研共享利润。“这不是卖管线,是借合作建能力。”朱义表示。
BL-B01D1作为全球首创的EGFR×HER3双抗ADC药物,其疗效数据令人震惊。
在2025年世界肺癌大会上,iza-bren治疗EGFR突变肺癌的两项研究结果,获选WCLC官方新闻发布计划并进行了口头报告。
研究结果表明,接受iza-bren 2.5mg/kg联合奥希替尼一线治疗的40例患者,其客观缓解率达到100%,靶病灶缩瘤率100%,12个月无进展生存(PFS)率达到92.1%,12个月总生存(OS)率达到94.8%,安全性良好。
当同济大学附属东方医院教授周斐在报告中说“客观缓解率100%”时,台下来自全球的肺癌专家们响起了讨论声——因为这是在肿瘤药物领域几乎不可能出现的数字。
另一项由中山大学肿瘤防治中心教授方文峰报告的研究也显示,iza-bren单药治疗晚期或转移性EGFR突变非小细胞肺癌患者,在50例既往接受过EGFR-TKI但未接受过化疗的患者中,中位无进展生存期达到12.5个月,靶病灶缩瘤率94%,取得历史性突破。
04、资金挑战
尽管BL-B01D1成功出海,但创新药研发的“烧钱”属性,仍在百利天恒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财报显示,2025年上半年,百利天恒营收1.71亿元,同比大幅下降96.92%;归母净利润亏损11.18亿元,同比下降123.96%。
这一业绩滑坡,源于其收入结构的特殊性。
2024年,百利天恒凭借与BMS的授权协议确认8亿美元首付款,实现年度净利润超37亿元,但这是一次性收入,难以支撑长期增长。
与此同时,其传统化药和中成药业务持续萎缩,造血能力不足,难以覆盖庞大的研发开支。
财报显示,2025年上半年,百利天恒研发投入高达10.39亿元,同比增长90.74%,约为同期营收的6倍。
目前,公司拥有15款处于临床阶段的候选药物,在全球开展近90项临床试验,仅15个在研项目上半年就投入9.07亿元,累计投入近34亿元。
面对资金缺口,百利天恒测算2025年至2027年,其经营活动、资本性支出及安全储备的资金需求总和,将产生高达48.19亿元的资金缺口。
朱义曾直言:“做真正的创新药,一定是场豪赌,而且一定要有豪气。”他表示,真正的压力不在亏损,而在于现金流是否充足。
05、未来征程
朱义并不满足于在早期研发阶段出售管线,“力争在10年内带领百利天恒成为专注于肿瘤领域的*跨国公司”,这是他毫不掩饰的抱负。
他表示,未来5年,公司的目标是先成为一家在肿瘤治疗领域*的入门级MNC。
全球*的药物开发平台和潜在超级重磅药物在手是先决条件,其次,公司在国内的临床开发能力也得到验证,美国的临床开发能力已经具备,还需要跑出通量,以及后续全球市场的产品商业化能力,还需要时间和资金支持。
百利天恒目前已搭建四大全球*的研发平台:创新ADC药物研发平台、创新多特异性抗体药物研发平台(GNC平台)、特异性增强双特异性抗体平台(SEBA平台)和全球*的创新ARC(核药)研发平台(HIRE-ARC平台)。
除了BL-B01D1外,公司还有多款具有BIC/FIC潜力的ADC/多抗药物处于研发阶段,包括HER2 ADC药物BL-M07D1、CD33特异性ADC药物BL-M11D1以及四款多抗TCE药物。
为了填补资金缺口,百利天恒正在积极推进多元化融资。公司已启动港股IPO计划,同时计划在A股定向增发,募集不超过37.64亿元。
朱义曾说过:“Biotech行业,似乎至少要以十年为时间尺度,来考验坚持和耐心,来考量成败与兴衰。”
从1996年创立百利药业到2014年押注双抗ADC,再到2023年与BMS达成84亿美元合作,朱义用近三十年的时间证明了中国药企的进化能力。
如今,百利天恒有15款创新药进入临床阶段,其中3款已进入Ⅲ期临床;在全球有近90项试验正在进行;iza-bren也已被国家药监局药品审评中心正式纳入优先审评。
中国创新药的故事,正在书写从“跟跑”到“领跑”的新篇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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